【后宫·大观园记】第九十六回:玲珑豆蔻俏回羞声,得意荒唐且临童榻


  第九十六回:玲珑豆蔻俏回羞声,得意荒唐且临童榻
  却说那宝琴听得弘昼呼唤,一团霜形雪影从那庵外梅坡上赶下来,摘了兜帽,
堪堪便要跪拜问安。弘昼见地上残雪泥泞,她童稚小躯裹着一身粉彩锦绣煞是惹
人疼惜,竟不忍玷污了这难得凫裘娇儿,一时想都没想,倒忙得亲自伸出两只手
掌,一边一侧抬着她裘衣下两条粉臂,将她幼小身子就托了起来。
  这等举动,虽不至于温香软玉满怀抱,却也十分亲昵,于主奴礼数上,又未
免过甚体贴,漫说身后鹂儿、鹑儿两个小丫鬟,便是宝钗在侧,亦是瞧得心下自
有一分酸楚慌乱,几乎便要忍不住开口劝谏。只弘昼倒未察觉,闻得宝琴身上蹭
得一股子新梅沁香,只是抬着她身子,倒拖进了三分,细细瞧这女孩儿身段眉眼。
  但见这薛家小丫头宝琴,依着其时风俗不到年纪头上便不用钗环,只用连珠
绞丝束着两个小髻球,一股子童稚可爱;一对剪水杏瞳亮黑如星,两弯淡描柳眉
绵柔似月;小脸蛋并脖领那裸出肌肤娇质粉嫩之处,在漫天雪色中竟也是不让琉
璃。只是冬日里冷寒,摧的她嫩腮上点点潮红,生气盎然间也有些孩童情趣,分
外玲珑可爱,简直如同个雪娃娃一般……若论姿容娇媚、五官精致、那一等小女
儿家风流,竟是不在钗黛之下;只到底年纪尚小,身量未足,处处点点,分分寸
寸,自有那一等幼蕊新芽之含苞欲放、别样稚嫩之滋味。其眉眼口鼻细看来,倒
果然相似几分宝钗;唯她小腮帮儿鼓鼓,下巴颏儿圆圆,粉鼻头儿粉腻,一对樱
桃小唇嘟起来半分,那一份丰腴娇憨、珠圆玉润,倒好似还比宝钗胜上三分。竟
也不知是天然如此,还是小女孩家肉感尚未褪尽,倒让人瞧着便是可亲可爱,只
想拧玩上两下才罢。
  再往下看,一身衬着雪光的凫裘,包裹在她娇小身子上,倒也有几分华贵从
容、美艳绝伦。那野鸭子毛织就的料子细洁酥亮,衬着冬日下雪色,竟是闪着一
团光晕裹着她小小人儿,混不似人间品格……更有一等,她脖领处虽用两根绒带
扎着,却隐隐可以瞧见她里头一身小女孩家才穿的嫩粉色衣裙,却在领口处微微
作低;此刻偷眼看去,竟有一番雪腻粉莲秀色……以她年纪,本来哪里该有奶儿
风流规模,哪知此刻瞧着,竟好似在那粉裙里也顶起两道颇为圆润的奶包乳线来
……真也不知是自己瞧误了,还是这小尤物,天然自比她人先有三分妖娆美色、
玲珑体态。
  只这一瞥裘内初春之色,弘昼已是心下荡漾,不由又奇又喜,暗赞这宝琴好
颜色也就罢了,竟还有一等说不清的风流滋味。竟一时瞧着自有八、九岁幼女儿
家之稚嫩未成之灵韵,一时瞧着亦有那十七、八岁女儿家最妩媚之姿态……当真
是个说不透滋味、品不尽玲珑的极品尤物。
  他自持身份,即是赏赞又何须顾忌,竟是毫不掩饰,有心捉狭,竟直愣愣在
宝琴的额头亲了一口,将个小女孩亲得面红耳赤。他却笑道:「你该是薛家的小
琴丫头……倒真跟个雪娃娃似的。几岁了?」
  那宝琴被弘昼托着身子,跪不得亦起不来,又被弘昼在额头亲了一口,其实
正是她此生头一回和男子肌肤相亲。她年纪小不知风月,却也觉着五内里一股古
怪滋味,连腿肚儿都软了,听弘昼问话,却是羞涩一笑,低眉顺眼,奶声奶气回
道:「回主子,宝琴十三岁了……过了后儿,便是……十四岁了。」
  弘昼见她说羞也不尽羞,自有一股子童真烂漫,声气鼓鼓之间,倒也是胆壮,
更是心下暗暗称奇:「这妮子倒真是难得。论模样、眉眼、音色、身子、胸乳
……竟都有那一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奇趣。若说是小女孩儿,却又妩媚玲珑似是
春蕊欲绽;若说是姑娘家了,却到底还是个小娃娃似的稚嫩……这等好滋味,也
只有这等好年纪才见得真切。若不是入园为奴,真要等到十六、七岁上嫁人,虽
也是美人儿含春,却到底少了人品赏如今这番绝色初春滋味了。」
  他想到这节,竟是一时捉狭,伸手过去,裹着那裘裙,便在宝琴的粉臀上狠
狠捏了一把,别无他意,只是有心品品她的小臀,究竟是少女滋味多一些个还是
幼童滋味多一个些个。待到触手之间,却到底是个娇小一掌可握的小肉包,只是
翘鼓鼓的可爱,捏上去颇为紧弹,到底是个小女孩子……他即得意,又是揉一揉
宝琴的臀儿,另一只手已是抬起她的圆溜溜的下颚,有心捉狭,要调戏捉弄她,
竟笑道:「是你宝姐姐带你主子来这里赏雪……瞧见你采梅好颜色,你宝姐姐竟
也不疼你,倒劝本王赏用你身子……你可懂什么是用你身子?你说,主子用你身
子可好不好?」
  不提宝琴,那身侧宝钗,哪成想自己主子会如此开口直抒胸臆,顿时倒如同
被雷击霜浇一般呆住了,但觉肺腑里那一股子羞耻难当悲哀凌辱,恨不得立时死
去。她也知弘昼是有心调玩,岂非正是动了兴致,又岂非是今儿自己本意,虽咬
着下唇强忍心头耻苦,到底身子一阵战栗,两股委屈耻泪,已是顺着雪颊淌落。
  原来这宝钗入园已久,虽天性温厚雍容,若论心思缜密、慧眼锦怀、玲珑剔
透,却是园中头一份的,每每周全自己之外,也周全他人。以她教养德行,既已
失身弘昼,便惜福知命,满心里只愿尽性奴之德行本分,用身子凌辱换取主人片
刻欢愉罢了。她即无可卿之媚,又不同凤姐权理园中俗务,却胜在博学聪慧,也
常常熬着羞恼,督促自己,于那古今传记中瞧些个风流故事,揣度弘昼喜好好侍
奉。只一层上,她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小女儿家,虽已失身被奸遭辱,于那性
事上早已经行过本来此生不会遭行之云雨摧残,只是到底心性依旧纯洁羞涩,若
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昼,却也实在做不来……又思及自己这主子兴趣,不过是在
「辱」「羞」「耻」「驯」等滋味上头,自己便也不刻意迎合,也不百般躲闪,
只是取「顺其自然」四字真谛。若弘昼来了,她自有一番温驯,要奸则奸,要辱
则辱,自己当泣则泣,嘤咛呜咽,顺着自己本心来,反而是妥当,亦常得弘昼欢
喜,也算自己一片奴意尽心了。
  至于园中可卿、凤姐暗地里各成体系,明争暗斗,这宝钗自是洞若观火,虽
她自忖自己母亲乃是凤姐姑母之嫡亲姊妹,论起来自己亦和凤姐亲厚,却只是依
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园中之事,处处小心周全妥善,藏慧受拙,一问摇头三不
知。
  只她除了自己之外,尚有一个母亲薛姨妈,一个昔日里的妾嫂香菱,一个堂
妹宝琴,总更要照拂挂念,联结声气。她是个何等玲珑心肝之人,早已经瞧破其
中三味,女儿家在园子里,遭弘昼奸玩,那是本分,人所周知,再怎么凌辱奸玩
也不过如此;但如何能当真打动弘昼,盼他奸了一次能再奸一次,辱了一回能再
辱一回,各用风流挽留主子心意才是要紧;否则,凭你有天香国色、玉骨冰肌,
以园中风流,花无百日红,一时奸完了……忘却了,也是有的。
  她亦是度量自己这堂妹宝琴,虽是年纪尚幼,但天姿玲珑、娇媚可人,在那
稻香村读书几个女孩子中还算略略年长的,若再过几年,作养风流、调理性情、
温润肌骨,倒也不怕弘昼不喜欢,只是若说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昼长久宠眷,却也
不敢说。她虽娴雅不好打听壁角,只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,自然有丫鬟宫女最
爱传园中风流闲话,也隐隐听闻当日弘昼在稻香村里也曾赏玩李琦、李玟姊妹几
番风流,却到底不曾奸破这一对双胞小女儿家身子;何况那日惜春自荐顾恩殿,
裸跪献图,又陪侍了弘昼一夜,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昼宽宥,园中其实无人不知,
无人不晓;她却又听惜春跪告迎春时道,主子弘昼明明淫得她小身子颇为尽兴、
却到底还是饶了她童贞初红,只将她身子淫玩搓弄凌辱享用,未曾行那奸辱正礼
……迎春惜春姊妹一个木讷一个年幼,也羞于多想,只这宝钗通达人情、又知世
故、又晓文章,思来想去,已略知其中缘故。便知弘昼心意,其实颇喜这等幼女
天胴、娇小青涩、嫩芽新蕊之滋味,却怕她们小小年纪实在经受不起,只怕荼毒
戕害了,有心要李纨教养德行、鼓舞才艺,要养到其时女儿家及笄可嫁之时方尽
兴奸辱淫玩,说起来也是一分善心体贴。
  其实若论其时之风俗,那诗书礼仪之家、钟鼎闺秀之门的女儿家,十五岁上
盘发髻、去纱花、插钗簪,意为成年「可嫁」,才有媒人说亲道喜,真的嫁人,
十六、七岁亦常有,十八、九岁亦常有,真的父母舍不得的,拖到二十岁上便是
难得了。但是那丫鬟小娘、陪房伶人、及至市面上采买来的性奴侍婢,主人要奸
玩逞欲,那是说不得几岁的……莫说不到十五岁,便是只要身子略略长成,初潮
小红之时,主子老爷一时兴起,说声要奸,按到也就奸了,真奸到受不得疯了死
了,却也是命数使然。至于如今情形,弘昼贵为天家皇子,自己等其实细论起来,
不过是罪余性奴,此生唯一意义,便是为主人一时之欢,年纪一道是说不得的。
她思来想去,虽不敢想透了,却隐隐有一等羞念:主子弘昼既喜欢,却又怜惜,
自己这小妹,若能在头尖头新芽嫩蕊将放未放之时,做园中几个小女儿家里头,
头一个真正侍奉了主子的,那等幼龄开苞、新蕊折枝之苦痛羞耻、生死难许,只
怕将来能多得几分弘昼垂怜也未可知。只这到底要以宝琴遭云雨摧残为憾,到底
也未得什么好的机会。
  却有那日弘昼在怡红院里淫玩黛玉,出来时偶尔瞧见宝琴,一时心动神色,
却也落入她眼里,便以为到底是小妹颜色该成,她又顾念弘昼几日里「不快郁闷」,
今儿是有心带弘昼来拢翠庵「巧遇」宝琴。一则是挂念弘昼这几日心中不喜欢,
有心要劝谏安慰;一则也是典雅用心,要妆点一番天然绝色,自然是为了妹子园
中前程。
  只是此时此刻,弘昼刻意刺她一句调玩,她那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想的种种
羞惭悲耻念头一股脑儿涌上来:自己这小妹妹,本也是薛府苗裔,名门闺秀,自
小儿便是冰雪玲珑、玉人堪怜,长辈们喜欢宠爱的紧,叔父更是时时说笑「断断
舍不得嫁人的」,此刻如此年幼,冰清玉洁、粉雕玉琢、童真烂漫、雪腻稚香,
却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,刻意用心,巧做安排,拿个「风雅赏雪」为名,用尽了
心机,不过是「求主子一奸」要摧残她胴体、凌辱她幼躯、毁她贞洁、辱她灵秀,
可叹她年纪如此幼小,万一真被主子奸坏了又如何是好,那等愧、痛、耻、悲齐
上心头,又怕自己把持不定,露了怯色,惹弘昼不快摧残,介时非但宝琴一样要
遭奸受辱,献贞失身,又不得弘昼喜欢,却不是万般皆空了……饶她聪慧娴雅、
知书达理、体贴温柔,此刻想说一两句恭敬的话儿,掩一掩自己心头的伤苦,到
底是泪珠儿滚滚而下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  哪知那宝琴,固然被弘昼这一声调戏,说得满面臊红,却也不知哪里来的胆
气,居然是就腿儿轻轻将小脑袋歪在弘昼臂上,由得弘昼摸玩,口中居然也能整
理出话儿来回,羞耻之间,竟然还带着几分恭敬笑颜:「回主子的话。琴儿虽小
……也知道一点儿什么是『给主子用身子』,却不敢说好不好……」
  弘昼见她如此,也是好笑,侧旁一瞧,已见宝钗颜色,他只是随性而为,不
想倒刺了宝钗的心,倒也不舍得一味折辱搓弄,便索性假装没瞧见;却将宝琴的
小身子拖到自己怀里,几乎是架着搂着,在她那娇小圆润的身子上又摸又抚,却
只作没事人一般,轻轻迈开步子,依旧顺着那坡下甬路散步起来……那宝琴自然
跟个小宠似的由得他搂着,托着小臀儿前行。这一辗转,自然而然,倒成了是宝
琴在陪他散步,反而是宝钗自然退了两步,如此一来一去,宝钗本来便是个伶俐
豁达人,也知弘昼只是随口调笑,更是主人本分,也就略略减了悲戚。那鹂儿、
鹑儿两个小丫鬟,再不懂事,此刻也不敢莽撞向前伺候,早看宝钗眼色,退到更
后头,自然有再十几步外鸳鸯、金钏儿等人叫了去。
  那弘昼托着宝琴的身子,手搭在她小臀儿外头那层裹裘上,触手间自然是一
片酥滑,却又刻意用指掌在她小股肉里掐进去摸玩,仿佛是在丈量这小娘儿小臀
之分寸曲线一般,一般沿着那梅林向西顺着一排顶着残雪的草篱走着,口中已是
胡天胡地,顺着适才的话头,和她调笑:「知道,便是知道,不知道,便是不知
道……怎么个『知道一点儿』法?」
  那宝琴脸蛋儿早已臊得飞红,自己适才其实也是小孩子家胡乱回话。她虽年
幼,也听出来弘昼只是和自己调笑取乐,只是弘昼既问,自己便没个不答的道理,
歪着小脑袋,咬着玉糯小唇,搜刮着平日里所习所知,竟是奶声奶气勉强答道:
「琴儿年纪虽小,也知大礼的。知道自己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主子性奴玩物,合
该……该学习些这等事。只是纨嫂子,还有我姐姐说了,不许我们多问多学这些。
说……我们几个还小,该稚嫩童真些,主子赏用玩儿身子起来,才有采青折蕊、
摧残稚嫩之意,我们也耻辱些,主子也快活些。所以才有个『只知道一点儿』
……」
  弘昼一笑,听她口吻也是可爱,想到那惜春也说过类似这些话头,倒也难为
李纨等人一番替自己教养幼奴用心良苦。才要胡乱追问一句,却听宝琴被自己手
上摸玩她小嫩臀儿,到底羞涩耻辱,已是腰眼都酥软了,却还在温润呢喃,声音
亦是越来越轻,只软软道:「所以我也懂些,也不甚懂……主子问起,我才回只
知道一点儿……便是丫鬟们有时候也偷偷说的,女孩子……性奴侍女……给主子
『用身子』,大约便是……便是……脱了……衣裳,和主子睡在一处,给主子亲
亲身子什么的……」她越说,声音越轻,脚下步伐越乱,身子越是柔软,小脸蛋
儿涨得通红,那圆溜溜的雪腮上点点西风摧出来的血色,此刻更是滚红裂玉,却
好似咬牙切齿,一副小孩子淘气装大人「再羞我也要说出来」的得趣模样儿,实
在颇为惹人爱怜,到后来,已是一字一轻:「想必,还要……给主子摸摸身子,
给主子玩玩身子……再给主子……到……到……到……那里……就是了。」
  弘昼一时听得好笑,一时却也觉得好似清露沁脾,此刻哪里还有心赏雪,手
上加些气力,将个一身锦绣团着柔媚光韵的小妮儿搂在怀里越发摸玩,手上淫弄
她臀儿,听她耻辱答话,其实已经听的意动神摇,心痒体热,胯下阳根都硬邦邦
顶着褂裤了,几乎都要忍不住按到在雪地里就要脱她凫裘粉裙,瞧瞧她一身幼体
皮肉究竟如何了……却到底忍不住装着逼问语气问道:「什么这里那里的,却到
底是到哪里?」
  宝琴听他口吻忽凶,唬得偷偷歪头瞧了弘昼一眼,却见自己这主子也是两目
通红,鼻翼忽闪,她虽然羞耻惶恐,到底是宝钗教养,天性里有一股子胆识,竟
是咬牙,晕乎乎羞答答昏沉沉到底说了出来:「是。是到……那女孩子尿尿的地
方……还要里头……给……给主子受用糟蹋一番。她们说……要到里头的肉芯子
里,弄坏了、弄脏了、弄透了,才是给主子『用身子』呢。」
  弘昼听得虽然满心淫欲得意,却也觉得童稚可爱,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,也
知难为这小幼女如此开口自辱,倒在她嫩臀上「啪」的拍了一下,才要开口安慰
几句,哪知那宝琴却低眉接着道:「其实琴儿也不太懂,拼着责罚问过姐姐,姐
姐说丫鬟们说的也不尽是的。」
  弘昼听她说到宝钗教养,倒是好奇,回头瞧一眼宝钗,那宝钗见弘昼目光射
来,已是低了头不敢去瞧眼前两人,弘昼忍不住一笑,回头又问道:「倒是你姐
姐也未必真懂,只是她又怎么说来……」
  宝琴歪着头似乎回想了一想,鼓着小腮道:「姐姐说……主子若说要『用身
子』便是『用身子』,也不拘怎么用,用哪里,更没个一定。琴儿若有伺候主子
赏用身子时,只要想着身子不是自己的,只是主子的。主子要怎么……用,怎么
玩,怎么辱,怎么搓弄取乐、随意摆布,乃至糟蹋折辱、故作痛痒、古怪荒唐,
那时都不是我们该想的了。我们……只要作养好身子,知礼知命,用羞用香,由
得主子任意尽兴就是了……甚至要想着,此生只怕只有一回可以给主子用身子,
用坏了、用透了,用死了……也是福分的。」
  她说的如此耻辱温驯,只是到底小女孩家,说到后来「用坏了、用透了、用
死了」,那羞耻屈辱也就罢了,那害怕惶恐到底是真切的,脸色未免略略又泛上
苍白,牙齿都有点打颤;越是这番,越引得弘昼食指大动,听她说得「怎么…
…用,怎么玩,怎么辱,怎么搓弄取乐、随意摆布,乃至糟蹋折辱、故作痛痒、
古怪荒唐」更是觉着有趣。倒好似提醒了自己,竟心头想到一番荒唐,竟也忍得
住一时只想采香碾玉之淫意,手掌终于离了她臀儿,却拍拍她秀发道:「这也说
的有趣,也是你姐姐教导你一番为奴礼数,再不错的。只是后头说的有些瘆人,
你小娃娃家,时日还长,哪里就用坏了、用死了什么的……不过今儿你身上一股
子梅香可人,惹你主子倒动了心,自然也不饶过你,偏要『用你身子』呢……」
  他却得意一笑,回头向鸳鸯等招招手,那鸳鸯何等乖觉,早凑上来,弘昼再
她耳边吩咐一通。那鸳鸯先是一愣,旋即羞笑释然,万福倒个是,低眉顺眼的赶
紧退了几步,又和蕊官耳语几句,带着蕊官却自向前头去了。
  这弘昼也不理会后头宝钗疑惑,依旧搂着宝琴,一路踏雪看梅,倒和这小女
孩说说笑笑好不亲热,一时问她年纪,一时问她读什么书,一时问她稻香村里功
课,一时连昔日里薛家光景也不忌讳只和她逗笑漫谈……若是瞧着,哪里是主王
搂着幼小性奴淫玩,倒好似长辈叔伯和个晚辈小女娃天伦顽笑一般。
  一行人且行且止,近看冰凌,远眺楼台,又绕过沁芳源,踏过怡红院、潇湘
馆东头的九曲桥,倒转而向东漫步。好一会子,眼见一轮冬日暖阳,已是洒在园
中湖心,漫天波光粼粼,点点星星,倒将处处冰、点点雪,都映出一轮轮七彩光
晕来……宝钗忖度时刻,似已将到午时,竟是到了「曲径通幽」的西侧,又见弘
昼这般走法,竟是向自己那蘅芜苑去,这自然也由得弘昼,想来适才弘昼吩咐鸳
鸯,也定是叫她去蘅芜苑里备着伺候,却也不好问究竟的。
  果然,弘昼搂着宝琴,引着众人,从那一路过来,转过水磨石墙,竟是踏入
了蘅芜苑院门。里头果然鸳鸯、蕊官都在,文杏、莺儿、香菱等人并几个小丫鬟
早已是迎了出来,见这模样,自然也不敢问,只跪着迎接,只那莺儿最伶俐,待
弘昼过后,凑过宝钗身边才道一句:「鸳鸯姐姐来了,吩咐说……」宝钗却知无
大碍,摇摇头示意她噤口不必饶舌,也就罢了。
  弘昼几番来这蘅芜苑,也常有过夜,无非是去小阁楼的卧房里奸玩宝钗淫乐,
若论这院子,旁的也就罢了,只是内外墙根上遍地植了许多异草,妙在一株花本
不用,却也奇香扑鼻,取意「偏不风流亦有香」,倒也别有一番意趣。只以他身
份,素日里不去堂厅,便是去宝钗卧房,此刻回头看看众人,却也不知在问谁道:
「宝琴平日里睡在哪儿?」宝琴一愣,回头瞧瞧宝钗,宝钗见是话缝,进前几步
笑道:「主子,琴丫头时候不跟我睡的。拐过西边的文章门,在后头小楼里还有
间卧房,那里有片草儿,打理的好,虽不比这里香,却都是嫩芽不伤手,琴丫头
小孩子贪玩,便是捉个蝈蝈、斗个草节也便捷,所以安顿在那里……那房间是和
我自己一例来布置,也敞亮可以读书。琴儿是我妹妹,我也不肯委屈了她的。」
  弘昼见她一路说,一路依依不舍瞧着妹妹,便知还是自己适才随口那句话,
到底惹了这宝钗心头凄苦未褪,她又有些心结,倒也有些愧意,不忍再折辱她,
倒干脆回身过去,竟是拧了一下宝钗的脸蛋,柔声笑道:「本王知道你是个处处
周全的可人儿,又是彗心雅致,难为你这片心……别怕,更别胡思乱想,今儿这
出白雪红梅、锦裘琴儿,风雅着呢。也是你为奴为姐尽力两头周全的一份心思
……」
  宝钗听他说的如此温柔体贴,倒安慰自己去自己心头愧意,不由肺腑一暖,
眼圈儿一红,竟无言以对,想抬眼看看弘昼,却又觉得动情也是僭越,竟一时不
知道说什么才好。弘昼却是渐次改了口吻,带上三分淫意笑道:「只是既逗了本
王火儿上来,便是规矩,就该让琴儿好好陪陪本王……给本王……哈哈……便是
琴丫头的话,『用用身子』……」他说到这「用用身子」四字,自己都忍不住,
伸过手去,隔着几重衣衫,在宝琴胸口那微微隆起的初春小蕾乳上轻轻捏了一把。
可叹宝琴被弘昼搂着进自家院子,早已经娇羞惊惶得无地自容,低着头晕乎乎的
只敢看着地上砖路石纹,小奶儿虽是隔着衣衫,但是此生头一遭被男人触手捏玩
女孩子家要紧地方,一碰之下,竟是平生头一遭感受到那「被淫辱玷污」的钻心
滋味,几乎要酥软倒在地上。却听弘昼依旧笑着对宝钗并众人接着说道:「且放
了你,你自去歇息吧……你们也都不用跟着……我带琴儿去她屋子里……便是你
们的话,怎么玩儿,自然是瞧着本王心情,你莫挂念,也莫舍不得了,等会子你
们备午膳,今儿就在这里用午膳,晚上……再来赏用你……哈哈……」
  宝钗听他说到后头已经是一片温柔调笑,哪里还有难过,至于那「舍不得」
的话更是觉得担待不起,连连急着摇头,也不知自己回了句什么,忙跪了请弘昼
自便。后头诸女哪个不识趣的,眼见今儿大年初一,不知道宝钗用了什么法子,
居然能抢的新年头一宗儿恩宠,请来弘昼驾临蘅芜苑,自然是欢喜的;听他口风,
又见宝琴一身妖娆,粉装玉裹,可爱的不似人间品格,别说主子,便是女人瞧着
也是怜爱的,个个也都心头暗道今儿该是宝琴幼女失身、被奸遭辱、初红小绽之
日,虽也怜惜她,也知这是礼德命数,哪里还敢饶舌多话。
  弘昼便只一人,依旧半搂半托,携着宝琴,转过正院那西头拱门,去到蘅芜
苑后头一方院子。果然有一棵槐树,下头颇为齐整一片的草坪,虽是冬日里凋零,
只有残枝,瞧着也是新培植的,倒把后头一间精致的石砖粉砌、红木纱窗、绿廊
雀檐的小屋子衬得好一似蓬莱楼阁一般。
  弘昼携着宝琴进前来,见那闺房门口挂着一道棉布帘子,上头却是密密绣着
七彩纹路,细看竟是一幅《狸奴小影》,团团绒绒,逗逗趣趣,斑斓生动,是二
三十只小猫儿之形,撩开棉纱帘,推门进去,迎面倒是一股芳香,才瞧时,里头
正中是一间小厅,将西面卧室和东面书房隔开,厅堂上也不挂书画,倒是在上头
挂着三五十个粉红色的纱灯,皆是兔儿、猫儿、鼠儿、羊儿、各色精致,想来是
宝琴自己扎来玩的,一张小悠悠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套茶盘。靠西侧便是颇为小巧
一间卧房,靠着墙是一张小床,连那蚊帐都是鹅黄色的,床侧挂两条雪线风毛的
系绳,此刻撩开蚊帐,里头被褥早有丫鬟铺得整齐,却也是粉红色缎面底子,上
头绣着斗彩荷花纹。靠着床沿,另有一张竹节珠玉梳妆台,那一面铜镜圆幽、映
色清晰自然是上品,可笑那镜子周围的一圈竹节栏杆上,被宝琴顽皮,用各色绒
线和小珠子,扎了十来个「绒线玩意儿」,有花篮、有同心结、有牡丹、有如意,
还挂着几个尚未结完的线团儿。靠东侧另一间半开的却是个小书房,则是一张写
字画画的琉璃炕几,上头摆着一张榧木棋盘,两盒棋子,一排纸笔墨砚,一张百
宝架上,也被个小妮子摆满了小女孩家玩意儿,不是纱花堆,便是九连环,两只
布老虎,还有一只未曾扎妥的美人风筝。倒是那靠墙的书柜上,一排排书也瞧不
真切,另有几十卷画轴,也不知是字是画。若说此屋内别致装点,倒和宝琴这小
妮子一般儿,半是童趣顽皮,半有女儿风流,自己到这等童趣闺密的小卧室来尽
兴淫乐,肆意玷污,却不也是人间快事。
  弘昼却自又捏捏宝琴身子,赞道:「果然是小女孩子的卧房,竟是打理的这
般精致,也有趣,别有风雅。」
  他自称赞屋子,却可怜那宝琴饶是耳濡目染,李纨、宝钗日夜教导,真的被
自己主子带到自己卧房里来「玩儿」,到底是小女儿家天性,其实五内里已经又
是羞涩又是慌乱……脑子里嗡嗡的好似断了线,一时想着「主子真要赏用我身子?」,
一时想着「难道真的要脱衣裳给主子看里头?肚兜可要脱了?内裤儿呢?也要脱
么?那不是羞死了……」,一时想着「若主子真的要玩我奶儿穴儿取乐……那究
竟是什么滋味?不过是身上两处肉儿,怎么男人碰了就快活了?我就羞耻了?」,
一时想着「我该不该求求主子,我还小……等几年……且今儿饶了我」,一时想
着「若给主子……弄那下头……到底是怎么弄的?真的要插进去么?不疼死也羞
耻死了,如何受得了?」,一时更是胡思乱想到:「有人说,小女孩子年纪小,
就这么给男人玩死了也是常事……难道今儿我要死了?」已是怕的眼泪都流出来
了。
  她一路胡思乱想,眼睛里迷迷蒙蒙都是泪花儿,却也知道这是自己卧房,到
底熟悉,处处般般,样样件件,皆是自己悉心妆点的女孩儿家玩意儿,想到自己
当真要在这里遭奸受辱,献贞污节,小心窝里当真酸楚难堪,只是偶尔一转眼,
才觉得奇怪……原来自己素日里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梳妆台上,此刻倒摆了数十
个跟醋碟大小的小碟子,自己屋子自己日常起居玩耍,最是熟悉不过,那花灯绒
线、琴棋书画,样样件件都是自己的玩意儿,只这碟子又是从何而来?里头又是
何物?
  她到底年幼,既不知风月究竟如何,有了个想头,一时倒也收敛了些惧怕,
只是其实没听清弘昼夸他屋子精致的话头,连回话都忘了。
  这弘昼展颜一笑,却知道鸳鸯已经摆布妥当,却就松开手,就大咧咧在那宝
琴的粉绣小床床沿上一坐,随手摸玩一番那小女儿家被褥床枕,也是颇有玷污女
儿家清洁之美意,看着站在床边自己身侧,局促羞耻自有不安的小宝琴,笑一笑,
却道:「便是你自个儿说的,乖!脱衣裳……就这么脱光给你主子瞧瞧!」
  欲知后事如何,请候下文书分解。
  这真是:
               织我玲珑结
               绾我青纱帐
               戏我东阁狸
               展我西苑床
               分我峨眉墨
               描我豆蔻妆
               安我十年呓
               凌我几岁芳
               窈窕童家稚
               闺阁满瑛香
               小星未见月
               已奉君子堂
               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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